西元二○○九年八月三十一日
台中儒光總部省禱室
《原文》
載營魄抱一,能無離乎?專氣致柔,能嬰兒乎?滌除玄覽,能無疵乎?愛民治國,能無為乎?天門開闔,能無雌乎?明白四達,能無知乎?生之畜之,生而不有,為而不恃,長而不宰,是謂玄德。
《心儒慈語》
聖人「生之畜之」,「畜之」就是養育、教養的意思。「生跟畜」一個是生,一個是養育,這裡「養育」,我們把它引申為聖人養眾生之慧命。
「生而不有」祂雖然帶給眾生修煉之慧命,但是祂不會覺得自己「有」,自己很厲害,覺得這是自己的功勞。聖人從來都沒有這種心念。而是這都是上天的恩典,還有恩師的恩典,還有一切眾生的恩典,我們只是行使上天的真理,我們只是盡本分而已,明白意思嗎?絕對不能認為自己了不起了。
「為而不恃」是什麼?恃就是恃才傲物、自大的意思,覺得說:「唉呀!我自己很厲害!這是我創造的,這些是我的後進、我的後學,這是我辦的,這些是我的!」聖人從來都沒有這種心態,而是這是上天的,一切眾生的,我們只是代替上天在這世間做一個謙卑的牧羊人罷了!我們絕對沒有跟眾生不同。
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?就是讚揚聖人的心,同天地,物我兩忘。什麼叫物我兩忘?祂不會在意自己,也不會執著這個功德名相,跟眾生有什麼差別?完全都沒有。而且不會自恃其功,不會覺得自己有這個功德,聖人都沒有這種心態,而且因為沒有這種心態,所以沒有求回報的心念,所以稱「為而不恃」,就是:做了,但是沒有去批評它;做了,卻不執著於它。
「長而不宰」就是引導眾生茁壯成長,讓他們心性成長,最後解脫生死的時候,祂並不覺得自己支配了這些眾生,不覺得自己能夠讓眾生得救,不覺得自己有這麼大的功勞,能夠讓眾生成長茁壯啊!
「是謂玄德」當達到這幾點,就是「玄德」,「玄」的意思就是深不可測,非常非常不可測;「德」就是天的德性道德;那「玄德」呢?就是天德、至善之德。達到這個「玄德」就是真正的功德,也就是解脫生死最大的一個憑證之德。
所以老子講什麼是真正的「玄德」?我們要修,是修玄德,解脫生死之道,什麼是真的「玄德」?第一個「生之畜之,生而不有,為而不恃,長而不宰」,雖然我們引導眾生、渡化眾生,帶給眾生修煉之慧命,甚至幫助眾生成長茁壯,但是不會覺得自己有功勞;甚至眾生他不修煉的時候,甚至不聽我們的話的時候,你也不會覺得有很大的挫折之心,你是平常之心,但是你還是一樣救渡眾生,沒有放棄,也沒有什麼?已經沒有放棄不放棄的心念了,那只是一個本分!就是無私的奉獻你的愛。
就像你的孩子一樣,如果今天你有孩子,你的孩子有一天跟你吵架,跟你生氣,你會不愛他嗎?不會的,你還是愛他,是不是?聖人的心就如同母親愛孩子的心一樣,祂愛所有的眾生就是如此,我們學習聖賢之道,不是只有反省懺悔,這些心念也都要學習啊!對待一切的眾生,我們愛他們,縱使他們今天讓我們生氣、讓我們難過,聖人還是一樣繼續的愛他們,而希望他們能夠得救啊!只是聖人的做法會跟凡夫俗子不一樣的是什麼?聖人的愛是不執著的,凡夫的愛是什麼?執著的、佔有的,差別是在這個地方。
所以什麼是「玄德」?就是「生之畜之」,生養、教育眾生之慧命的時候,「生而不有」祂不會佔有,不會覺得自己有功德,也不會認為成就了眾生之後,就覺得自己功德浩大,這一切都是我的,你們這些後學、你們這些後進就是我的!
甚至「長而不宰」,因為聖人跟天地一樣,天地不會因為祂支配了萬物宇宙,就說這萬物宇宙是祂的,沒有!就像各位,我們是天地所支配的,我們能夠生活在這個天地當中,但是天地有沒有教你們全部的觀念思想都要像祂的?有嗎?沒有,祂只是奉獻犧牲,甚至引導各位朝向這個光明的道路來走啊!也不會因著自己渡化這麼多眾生就自大,然後認為自己有功德。並且「長而不宰」,不會因為自己影響了這些人,渡化了這些眾生,是這些眾生的一個領導者,然後就沾沾自喜。
所以老子講,能夠達到這四點就是「玄德」,能夠跟天的德性契合,也就是什麼?天心,所以要如何達到與天心契合?就是這幾點啊!這就是『玄德章第十』,這個很重要,希望我的學生們多多的參悟這幾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