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華民國一百年一月五日
台灣台中省禱室
越戰亡魂執靈─李秀惠 心聲
參叩 光父,參叩無靈,參叩聖靈,參叩南海古佛,參叩心儒先生。
我是李秀惠,家住越南的平陽。父母親在我十七歲的時候相繼生病去世,因為我是家中的大姊,父親臨終前,將年幼的妹妹秀蘭和最小的弟弟德全託付給我,要我好好照顧他們長大,那時候我還很年輕,也沒讀什麼書,但為了養育弟、妹,我四處去做工,含辛茹苦將他們拉拔長大,甚至還供弟、妹上學讀書,雖然日子過得很辛苦,可是只要弟弟、妹妹好,我吃再多的苦也無所謂。
二十四歲的時候,我和村裡一位叫阿強的男子相識結婚,他為人非常忠厚老實,因此到了三十六歲都還追不到老婆,但是他待我非常的好,自從我們結了婚,他每日每夜辛勤工作(種果樹維生),照顧我們全家人,對待我的弟弟、妹妹,更是如同親手足般疼愛,我心裡真的很感謝他!
本來我和丈夫有生下一個女兒,可是女兒才剛滿週歲,就給人偷抱走了,我很傷心的哭啊!哭得死去活來!害怕女兒被人口販子給偷抱走。我的丈夫也非常難過,可是他不敢在我面前哭,時常一個人跑到果園裡偷偷的哭,但是無論我們怎麼找,終究還是沒有找回女兒!想到失去女兒的那種心酸與痛苦,我根本不敢再生孩子,深怕再次失去孩子。
就這樣又過了一年,我悲痛的心才終於慢慢平復,後來又懷孕生下一個兒子,這時我的弟弟、妹妹已經十六、七歲了,可以靠自己的能力去賺錢。妹妹生來聰慧,書又讀得好,所以就去當別人的家教;弟弟做事認真勤快,替人家工作,當打雜跟跑腿的。辛苦了這麼多年,我總算能夠歇息,好好的在家中看顧兒子,可是一連串不幸的事情卻接踵而來,丈夫三十九歲那年,發生了意外過世,有一天,他到果園工作的時候,不小心被一條毒蛇給咬傷,因為附近剛好都沒有人,等到我們發現不對勁,到果園找他的時候,他已經全身發黑,氣絕身亡了。
為了辦丈夫的喪事,我和弟弟、妹妹將所有的積蓄全拿了出來,但還是不夠,只好向熟識的鄰居、朋友借錢,勉強湊了湊,終於辦完丈夫的喪事,本來打算今後就靠著丈夫留下來的果園和房子維生,但丈夫的兄弟在外地經營生意失敗,欠下了大筆債務,他們就將丈夫的土地和房子硬搶了回去抵債,還將我們全都趕了出來,我們無處可去,只好棲身在別人廢棄不住的破屋中,每當外面下著大雨,我們的屋子裡就下著小雨,在這樣艱困的環境中生活,我的孩子時常生病,
因此只要身上有多餘的錢,我都拿來給兒子治病,所以我時常身無分文,有什麼好的東西,我也都是留給弟弟、妹妹,自己捨不得享用。平日我背著孩子四處打零工,替人洗衣、拖地、洗碗,種種的粗活兒,我樣樣都做,所幸弟弟、妹妹都很懂事,非常努力工作賺錢,有空時也會幫我帶孩子。後來我們終於有能力將房子稍做翻修,重新有了一個溫暖的家。
平靜的日子才過沒多久,戰爭就爆發了,某天夜裡,傳來很急促的敲門聲,門開了之後,幾個軍人走進來,不由分說,就將弟弟給抓走了,之後弟弟就下落不明。因為戰爭越來越嚴重,我跟妹妹不得已要逃難去,帶著年幼的兒子,我們沿路上躲躲藏藏。戰爭的無情,使我們每日都活在驚恐與害怕之中。有一次,我們碰上了軍人臨檢,他們看我妹妹長得漂亮,竟然就將她抓去,從此之後,我沒再見過妹妹。
後來,我躲入了叢林之間,餓了就採野果、打野兔吃,每當黑夜來臨,我仰望著天空,暗自垂淚,想起弟弟、妹妹的遭遇,我始終無法安眠。在這槍林彈雨的生活之中,吃不飽也穿不暖,兒子因為不斷的生病、發高燒,不久就死了,留下我獨自一人,我傷心欲絕的將兒子給埋了起來,感到活在這個世界上,已無任何希望,之後我像失了魂似的到處流浪,不久就被投下的炸彈給炸死了。我死的時候非常痛苦,魂到處飄、到處遊蕩,無處可去啊!
不知道這樣飄了多久,有一天,我看到遠方的上空有很強大的金光,很溫暖,我想要靠近,卻被擋了下來,後來心儒先生很慈悲,開赦了我們這些在戰爭中痛苦死亡的靈魂,南海古佛慈悲接引我們部分執靈,來到了台灣的省禱室,讓我有機緣可以述說因由,印證給世人知道,我很感恩,請求心儒先生慈悲開赦助化聖務之機會!我的時間已到,辭叩 光父,辭叩無靈,辭叩聖靈,辭叩南海古佛,辭叩心儒先生。
心儒先生:准予開赦助化令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