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腳屋裡的落魄

  我在越南胡志明市的時候,一邊學、一邊開創、一邊栽培人才,還要一邊籌措財源,然後又要面對國外、台灣的一些困難和挫折,在種種壓力打擊之下,讓我的身體很不好,有肝粗糙、胃潰瘍、腎功能又不是很好,可是為了救渡眾生的愿力,不管身心如何煎熬,我會堅定的往前走!

  有一天,宇宙最高真主臨堂,慈悲告訴我:「皇兒,上天現在注重的不再是紙上天命和口說天命,而是注重行為天命,身擔天命者,有沒有德行才是上天注重的重點。」    光父退竅後,緊接著三官大帝到堂,慈悲說:「吾等奉了 光父的旨,在人間到處勾消領天命為點傳師,但卻未有實在德行之人的天命。」祂們走來走過去,很感慨的說:「唉!已經有很多人被勾消天命了。」

  一天下午,恩師帶來 光父之諭令,頒佈予我,慈悲告訴我:「三才之機已轉,現今心儒所提煉之竅手,已不再稱之為三才,現今上天重賜心儒所提煉之竅手,名為天地聖器,天地聖器要明天地心,並且肉身可借宇宙一切萬靈使用,以輔佐心儒,完成救渡宇宙一切萬靈之愿力使命。」


  又有一天,文殊菩薩到堂對我慈悲說:「什麼是這一期的真正智慧大考,不是假祖、假師之考題,而是制度、模式、框框的考驗。」

  大家都認為道的呈現方式只有一種,只有一貫道才是道的展現,大家都執著制度、模式、框框,如果跟這種方式不一樣就是不對。其實只要為了眾生好,能幫助眾生,從根本修煉心性之處解脫生死,即是天之道。就像上天當時降下五教和各大宗教一樣,天心是不執著的,就像上天慈悲所降,由我傳授的省禱聖道,也是先天大道的一種展現。

  有一次,一位華人朋友告訴我,他有肝癌,西醫已經判定他只剩幾個月可活,他就告訴我說:「我已經活了一年多了。」我說:「你為什麼活一年多?」他說:「胡志明市的鄉下,叫朱篤的地方,有一間民族醫院,是專門用越南草藥治療肝癌的,西醫看不好,那邊治療都治療得好,而且非常的便宜,是專門照顧窮人的。」

  我就說:「好,那你帶我去。」結果我跟他坐了八個小時的車到達朱篤那個地方。


  在朱篤的時候,我在訪查完醫院時,突然接到人才從胡志明市打電話來,說我帶去的一個人才的母親,到越南來搗亂,並且到處造謠毀謗我。

  (事情的始末是這樣子的,我在台灣時,這位人才的母親要求我放命給她當點傳師,我不允許,哪有人自己跟領導者要求要當點傳師的?只有自己認真犧牲、奉獻感動上天,不必自己求,天命自然會加披給予的。本來我在台灣,先暫時讓這對夫婦當我台灣的召集人,但是我到國外去,考量他們的德行各方面不夠,所以把召集人換了。

  他們不甘心,就在台灣造謠抹黑我,並且帶人到越南批評、毀謗,說我斂財、沒有讓他女兒從越南打電話回家、說我對他女兒怎樣……講得非常難聽;然後恐嚇、拿椅子要打我其他的人才,我的電腦也全部被砸毀,我寫了好多書,讓我的心血全部都白費了,甚至把我那邊的據點給毀了。)


  我接到電話之後,連續三天腦子一直忘記東西,還好我那位華僑朋友,安排我住在他姊姊家。因為那對夫婦也帶公安來,恐嚇說如果我到機場,就要對我不利,甚至回來台灣他們要我法院見。那時候我整個人三天都晃神不知道人,腦袋都一片空白,根本吃不下飯,內心非常的難過、痛苦。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子?他們說要毀了我,要我簽悔過書,讓我沒有辦法立足。那時候他們強迫把他女兒帶回去……,還好上天把我調開,如果他們用這種激烈、強迫的手段逼我簽下那個切結書,那真的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的!

  三天之後,我想這樣不是辦法,我那位華僑朋友,他安排我到越南鄉下的一個高腳屋,下面是河流、稻田,我就在那邊住了幾天,可是內心非常的苦悶。這段期間,我也是遇到貴人,他的姊姊就煮素食給我吃,照顧我的生活起居,可能我這輩子也很難得再去那個地方了吧!那時候我覺得很落魄,落難到那個地方,躲在那個地方。可是後來我思考這樣不是辦法,我就回到胡志明市。我交代身邊剩下的一個人才,把胡志明市的點收掉,台灣不能回去,我們就到寮國去。

  我在越南認識一個黃先生,他是一個中醫師,我們的交情非常的好。為什麼會跟他認識呢?因為我們以詩會友,我會寫古詩,他們覺得我的詩「耶!有那個天分!」,我們就變成很好的朋友,而且他的人生也有一段故事。

  他的妹妹去參加天安門事件,他去看他妹妹,結果回來的時候,公安就開始來找他麻煩。他說他的一個同學,廣西中醫藥學院畢業,也是去那邊寫大字報,後來被殺,屍體被公安焚毀都找不到。他就拿著兩千美金逃到越南來,人生地不熟,語言不通,又沒有身分證,就騎著腳踏車,到處走、到處幫人家治病。


  他說:「我住在一個醫院,兩年都沒跟家裡連絡。」他不敢連絡,兩年後才跟家人斷斷續續連絡!有一次離開他住的地方,到別的省分去幫患者治病,兩個月之後才回到這裡,他就收到一封兩個月前寄來的信,說他爺爺死了,最疼他的爺爺死了,他兩個月後才接到那個消息。我當時問他說:「你知道這個消息,你的感受如何?」他說:「我大哭一場。」所以我們那種相知相惜,同是天涯淪落人的那種心情,我們都很清楚。

  那時候我收拾行李,就不知要寄放到哪裡,我就麻煩黃先生。他知道我出事情,第一時間趕來,非常的關心來看我,他也知道我整個打擊非常的大,整個身體十分地憔悴。我說:「有些行李寄放在你那邊!」那一天晚上,我們要走了,黃先生叫我把一些行李載到他那個診所,但是那邊我有認識一些人,我說:「我可能沒有辦法。」因為我不想讓人家看到我那麼憔悴的樣子。他能夠體諒,他說:「那我來幫你載好了。」

  就這點溫情,讓我感受到,我在這邊交到的這些朋友,是很真心對待的朋友,他們的內心都能夠體諒我的處境!